原本江母正在为江父擦着身体，他们突然到访，身体也只擦了一半，不过为了避讳，江母还是用被子把江父的身体盖了起来。

所以江墨砚和纪凌薇走近以后，刚好看见了江父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虽然脸部用氧气面罩隔着，看上去也是十分年轻。

不过，身体上的皮肤却皱皱巴巴，看上去像八十岁老头的身体。

这是……

虽然心中十分惊讶，可是纪凌薇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江母虽然在一旁，可是视线也一直跟着他们。

纪凌薇看完江父的身体以后，就冲着江墨砚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看完了。

江墨砚没有多说什么，转头问江母：“妈，爸他的病，医生怎么说？”

江母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你爸他……医生说是突发脑溢血，已经做了手术，现在能醒就没事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如果没有醒，就是植物人了。

江母没说，但江墨砚多年警察的经验，对这方面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好的，妈我知道了。”

脸上没有悲喜，只是知道了。

纪凌薇终于明白了，自己从进入这间病房开始，就察觉到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作为母子来说，江墨砚对江母的感情似乎十分生疏。

纪凌薇突然联系到江墨砚小时候的记忆，被关在豪华庄园中的破房子里的小墨砚……

“妈，我和小薇待会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江墨砚没有继续呆下去，放下手中的果篮和鲜花，就准备告辞。

“呃，好，路上小心。”

江母面色不变，连尴尬的表情都没有，就准备送他们出去。

整个过程，仿佛一个工具人。

江墨砚没有回答，尽自拉着纪凌薇出去了。

直到他们进入电梯，背后的那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才消失。

“阿砚，你和你母亲怎么了？”

走出电梯，纪凌薇终于有机会问了。

从刚刚开始，这种奇怪的感觉就一直萦绕着纪凌薇，再结合江父皱巴巴的皮肤。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只是，她拿不准江墨砚的态度，还是决定先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