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负责传递宫门消息的大太监,惊慌失措地跑上殿来,打断了议事。
惹得夜皇眉头微皱,大太监李德全见状,赶紧呵斥道:“大胆!金銮殿前怎能如此失仪!”
正要让人把小太监拖下去仗责时,只见夜皇抬了抬手,李德全赶紧退下,站立在一旁候命。
小太监这才唯唯诺诺地跪地讨饶,“皇上赎罪,皇上赎罪,奴才……奴才有事禀告。”
夜皇睨了小太监一眼,慢悠悠的开口,“何事?”
“回,回禀陛下,墨,墨王殿下的仪仗,正在来的路上。”
小太监何曾受过这等天子威压,大殿上结结巴巴地才将来意说明。
按理说,上殿禀告这事本不归他来,只是滋事体重,上头的人怕上面怪罪,便派了他来禀告。
“什么?”
“墨,墨王殿下?”
“他不是….他不是坠崖了?”
“他怎么回来了?”
“啊……这…….”
朝臣听了,瞬间议论纷纷。
简直就是夜皇的嘴替,夜皇想的全被他们说了。
原墨王党的大臣,暗自懊悔不该这么快倒戈太子一党,应该再观望观望。
而正准备倒戈的大臣王大人,则暗自盘算着,待会下朝,我要把张大人偷偷送给我的十万两纹银退回去才行。
见太子党的张大人看向自己,眼神也开始四处躲闪。
这样的场景,在金銮殿各处发生着。
真正高兴的,只有坚守墨王党标签的少数大臣。
这几日在朝堂上,被太子党压迫得,快要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如今主心骨回来了,他们别提有多高兴了。
就连佝偻的背,似乎都挺得直了几分,看吧,他们的墨王,回来了!
报信的太监,看到这个场景,整个人更加害怕了,特别是上面那位,脸色黑的都要滴出墨来了。
自己今日还能活不能?小太监默默在心底为自己点了一根蜡。
就在众人脸色变化得精彩纷呈的时候,只听门口值守的太监大声唱到:
“墨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