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烽回过神来,提醒她:“父亲会生气的,我劝你不要这么干。”
“我除掉院子里的杂草罢了,他有什么理由生气?你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沈烽仍一动不动,“你就不怕他又对你的亲人下手吗?外公死了,外婆还有舅舅舅妈,你非要用全家的命赌?”
赵诗月咬了咬牙,她无法否认,沈烽说的对,可她就是不甘心,一想到家里出现和魏槿然有关的东西,她就感到恶心。
沈父说会对她侄子下手,但她经过调查发现,丈夫还是放过了他们,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她还有一点儿在乎?虽然……虽然她还是无法原谅沈父对父亲下了手,但她也弄死了沈烨,他们扯平了不是吗?谁也不欠谁的了。
她就是想试探她在丈夫心里的地位。
赵诗月下定决心,“你父亲不至于为了一棵葡萄树发疯,大不了我重新给他买一个,你到一边去,别碍事!”
园丁左右为难,他既害怕沈父又不想得罪赵诗月,只能向沈烽投去求救的眼神。
沈烽也知道园丁不敢动手的原因,继续劝赵诗月:“算了吧,家里人都知道父亲有多珍惜这棵葡萄树,你虽然是家里的女主人,但别忘了,沈家的一切都是属于父亲的,在家柠还没有得到继承权之前,你最好不要刺激父亲。”
赵诗月好奇道:“你居然会说这种话?怎么?你对继承权没兴趣吗?”
沈烽很直白地告诉她:“没有,沈家对我来说就是一座大山,我被这座山压得喘不过气,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一无所有,只要我能得到自由。”
赵诗月不信,认为他在装腔作势,没有谁面对唾手可得的财富还能不动心的。
“就算你父亲责怪我,我也不怕,他只有家柠一个孩子,沈家的继承权一定是属于家柠的,只要我还是家柠的母亲,我丈夫就不会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