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在说话，“妹妹，你和老师在这里等一下，爸爸马上就来接你了。我先带哥哥去上画画课。”

小女孩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

沈曜明的脑子像是突然清明了起来，画面越来越清晰——

女人带他上了车，声音温柔的说，“宋凛，去欧阳老师那里，像是要下雨了，快一点吧。”

“好的，夫人。”

“轰隆”一声，大雨砸了下来。

泡泡碎了。

沈曜明倏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愣愣的看着沈卿卿，双手紧握成拳，下颚绷紧，双眸越来越红。

沈卿卿和宋荔之见到他这样，都没有停下来，依然沉浸在乐曲里。

她们是乐手。

优秀的乐手是不会随意中断演奏的。

沈曜明注视着沈卿卿迷离的狐狸眸，他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充沛的感情。

门外，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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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曜明觉得好像要想起什么来的时候，沈卿卿的小提琴忽然乱了，拉错了一个音，整首曲子都慢了下来。

沈卿卿原本还正正经经的脸，马上就变的难看了起来，苦笑着扯着红唇。

完了，她又搞砸了。

宋荔之还在不慌不忙的弹着钢琴。

沈曜明脑海里的泡泡全都消失了，他的脑子又陷进去了一片混沌里，人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随意的靠坐在了沙发上。

一曲完毕。

沈卿卿垂着眼角，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转头抱歉的看了一眼宋荔之。

她面色冷淡，眼里写满了抱怨。

沈曜明面色从容，微微摇头，嗓音散漫不羁，“恕我直言，沈小姐应该很久没练习了吧。太生疏了。”

沈卿卿垂丧个脸，尴尬的扯了扯红唇。

她确实好久没练习了。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