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姚欲去还留,只一回眸,美得不可方物,然却切齿柔声说道:“官人何事?”陆窗含道:“娘子若就此离去,为夫岂不为人耻笑。”旋即游上榻间,一手拄头,一手弄发,颇哀怨道:“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日良宵苦短,娘子抛下为夫一走了之,又于心何忍呐?”
萧月姚观他神气,颇觉好笑,不由扑哧一声笑将出来,然又羞嗒嗒,道了一句:“讨厌!”陆窗含一笑,当时急不可耐下榻欲要将她揽入怀中,以享温存。
二人皆是习武之身,萧月姚呀得一声娇呼,急忙躲闪。陆窗含促狭一笑,道:“今下娘子休想逃出为夫魔掌。”说间,又往追擒。两人你来我往,闹得是不亦乐乎。少时,竟然斗将起来,隐约可闻打斗之声。
这一番,屋外者却也听的真切。
圆空愕然,便道:“怎的屋中起了打斗之声?目下是甚光景?”道罢,方欲起身去看,即被叶之全拦下:“哎,大哥休去,人家夫妻之事,岂容我等插手,随他去罢。”
杜婉娥见圆空直率,当下一笑,便同夫君附耳低语,道:“兄长怎的这般不通个世俗,大婚当夜,圆房之时,小两口急切了些,亦是常有之事,兄若真去,可就热闹了。”
叶之全举杯方饮,一听妻语,好悬未喷将出来,当下望妻说道:“平素我妻只是贤淑模样,不料竟也道个俏皮话儿。”杜婉娥一听,就于夫君臂上一捏,叶之全登时痛呼出声,然又同妻言道:“娘子休这般,吾兄性直,素日就不拘小节,相处久了,就便习以为常。”
圆空饮罢杯中酒,观其夫妻窃窃私语,不由说道:“你夫妻二人说甚俏皮话儿,不妨道出,教洒家也高兴高兴。”杜婉娥嫣然笑下,时下缓缓起身,玉指扶杯,朝圆空说道:“也未说个什么,只是初见兄长便觉英雄人物,是故好奇,同我夫君打听一二,才知兄长不单武功盖世,更能行侠仗义,小妹甚感钦佩不已;再者,兄长于我夫妻有再造之恩,故此,小妹敬兄长一杯。”
圆空哈哈笑道:“弟妹不消说,洒家是个粗人,不通俗礼,我等缘分使然,洒家同弟妹干了此杯便罢。”这时叶之全秉杯也起,“喝酒焉能少了我,来,干!”圆空大笑道:“痛快!”说罢,一饮而尽,几人席间相谈甚欢。
外面欢声,内里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