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请仵作大人说说看,是凭什么判断她是自尽的。”常思远并不慌,他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而且还推断出来凶手的行凶过程。
皮康给仵作一个眼神,示意他上前去。
仵作点点头,皮大人的意思他了然于胸。
“小兄弟,我当仵作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经手验过的尸首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了。这具尸首腹部鼓胀,一看就是在井里喝了许多水,撑的。”仵作十分自信,指着尸首侃侃而谈。
“仵作的话不无道理啊,你看那妇人的肚子确实鼓起来了,肯定是喝多了水。”
“对,有一回我失足掉进了河里,还被呛了一肚子水呢,这跳进井里头呛的水肯定更多。”
“那这么说来,王氏肯定是自尽的了。”
围观的百姓又议论起来,竟都觉得仵作所说的有道理。
“仵作大人说的不错,人若是落入了水里,必定会喝了满满一肚子水,腹部自然就是鼓的。但如果一个活生生地人跳进了水里,就算再怎么想寻死,到了死的那刻也是会挣扎的。”
“你说的不错,但挣扎和腹部鼓胀可没有什么关系啊。”
仵作一脸得意,这小子压根什么都不懂嘛,简直是答非所问。
“我的意思是,井内湿滑,必定长了青苔。人在挣扎时肯定会寻求生机,试图往上爬。可是大家看看,王氏的指甲和手却是干干净净的。”
常思远将王氏的手抬了起来,展现在众人面前。
王阳刚以及站在前头的人纷纷伸长脖子看去,还真是没有青苔,很是干净。
“这么说来,这王氏还真是死后才被丢入井里的啊!”
“我觉得小兄弟说的有几分道理,寻常一个人落水了都要挣扎的,更何况是狭小的井里。”
仵作瞪大了双眼,快速地跑到王氏面前,把王氏的手看了又看,确实是干净的,也没有一点伤痕。
这下该怎么办?都怪自己当时听了师爷的话,说她是投井自尽,而自己只看了一眼腹部是鼓起的,就认定她确实是溺死无疑。
仵作后悔不迭,当初真应该再仔细查查的。随即他又盯着常思远怔怔地看了过去,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不好对付啊!
仵作看向上头的皮康,暗自点了点头,传递了一个信息:常思远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