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第二场考试开始。这一场考的是杂文,同样是考一天。论、表等文体的运用在这一场得到了体现,也是对考生习作能力的考察。
今日云开雾散,天边还泛着亮光,应该是个好天气了。常思远看完题思索了方向后,打算上午打草稿,下午时间用来誊写。
看了看对面的兄台,那人可能是因为昨晚漏雨的原因,并没有睡好,此刻正哈欠连天的。
常思远并没有心思去管他,埋头思考起来。
果然如他预测的,今天的天气很是不错,并没有下雨,常思远也按时交卷了。
第三次考的是策论,主要考察考生对律法、时政、吏治等方面的理解和观点,连考两天,这对于考生来说区别不大,毕竟也是一直待在考棚里的。但考官们却是有区别了,这两日他们是要监考的,中间不能离开。
常思远很明显得发觉这第三场监考的教谕们,已经没有前两场那么有干劲了,时不时地晃悠一下,也是走个过场,看来是都累了。
第三场第二天,吃过午饭,常思远并没有再休息,而是抓紧时间把第一天写好的稿子填写到考卷上去,早点写完交卷也能早点出去。
经过漫长的时间誊抄,终于是来到了末尾。收笔后,常思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错字和遗漏之处,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他摇响铃铛,当收卷官把他的试卷都收上去后,常思远仿佛嗅到了自由的清新的空气。在这狭小的考棚里窝了几天,常思远感觉整个人都发霉且萎缩了,出去后一定要好好舒展一下筋骨。
常思远在衙役的带领下往大门走去,两只脚刚踏出来,身后的门就砰地一声给关紧了。
看着蜂拥而上的人群,常思远也明白了那些衙役要如此迅速关门的原因了。这要是关得晚了,这些人估计要挤进去了,就连守在外面的衙役也被挤到边上。
幸好常思远闪的快,不然就也被挤了。
“小兄弟,你也是考子吧?这么早就出来了,里面的情况如何了?”一人拽着常思远问道。
常思远赶忙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大伯,大家都还在考试,其余的我就不清楚了。”
“哎哟,这小小年纪还提前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水平。”一股带着酸味的话传入了常思远的耳朵里,但常思远并没有去计较话的来处,专心地寻找常饱的身影。
“思远,思远!”常饱站在路边挥舞着手臂,十分激动。
“爹!爷!夫子!”常思远也看见了常饱他们,飞快地跑了过去。
“远小子,你咋这么早就出来了,可都答完了?”常庆老爷子第一个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