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罗临昴来到一片白色的空间中，但结算面板却迟迟不出现。

“什么情况？卡了？”

慢慢地，周围的场景变暗直至浅灰，然后一个白色光球出现，缓缓靠近罗临昴的同时，变成了一个光人。

“还记得我吗，铃猫？”

罗临昴当然记得：“歠渚。”

歠渚落到罗临昴面前，与罗临昴同高，罗临昴看向他的视线也从微微仰视变为平视。

“恭喜你。”歠渚指了指罗临昴的右手。

罗临昴明白歠渚说的是自己开启了第二个环：“我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就更加可贵，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的一切做法，都源自你的本心。我能够理解他选中你的原因了。”

“他，是谁？”罗临昴问。

“你认为，他是谁？”歠渚用一个问题回答了罗临昴的问题。

罗临昴隐隐有些猜测或说预感，在自己那逐步复苏的记忆里，自己有着四个朋友，后来成为自己女朋友的离韵，从小习武的东方令，和跟东方令从小便在一起的赵海青，这三个人都已经记起了名字，但唯独剩下的那一个男生，那一个让罗临昴感觉到对自己很重要的男生，却始终想不起名字。

“一个，对我很重要，但我想不起他的脸和名字的人。”

“那你觉得，他对你的重要，是为什么？”歠渚还是用问题回答着问题。

罗临昴皱了皱眉：“感激。”

歠渚没有说话，没有五官的脸上也看不出表情，但不知为何，罗临昴感觉他在笑。

“我不知道他在你那里叫什么名字，有朝一日你自己会想起来的，我能感觉到，那个时候不会很远。”

“那，这些力量，是他给我的吗？”罗临昴看着自己的右手，小臂上正有两个圆环亮起。

“是的。”

“也是他把我放进冰棺的吗？”

“是的。”

“为什么？”

“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歠渚说，顿了一会，他又说道，“也有可能，你就是那个答案。”

“嗨，算了，你们这帮神说话都是这个鬼样子是吧，麦克斯威尔也是，什么都说不清楚。”罗临昴没好气地摆了摆手。

但歠渚并不在意：“当‘知道’本身就很危险的时候，委婉的说话方式，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谨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