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轻轻揉着王伦的小腿,神色平静,脸上带着微笑:“妾身蒲柳之姿,得官人疼爱,妾身心满意足。有官人在的地方,我就习惯。若是有下辈子的话,妾身更想以清白之身,伺候官人。”
看来吴月娘心中还是有些自卑,她觉得自己是再嫁妇人,内心总觉得配不上王伦。
王伦怜惜,伸出手抚摸她的脑袋,她那黑色的长发格外柔顺。
“放心吧,以后我会给你名分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月娘无须在意那么多。西门庆与你,又不是你的问题。”王伦安慰道。
“可是终究是我害了他,妾身怕官人觉得我是心狠手辣、忘恩负义、心思歹毒的妇人!”吴月娘这几天真的很挣扎。
她一方面想与王伦双宿双栖,另一方面又想到自己背叛西门庆的所作所为,精神层面饱受道德谴责。
吴月娘本身就是一个传统妇女,当初虽有报复之心,但更多还是想与王伦在一起。现在冷静下来,她才感到后怕,怕王伦讨厌她,看轻她,认为她是一个无情而背叛的恶毒女人。
每一日,吴月娘都被这种精神压力折磨,导致时常失眠,与王伦说话时,也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触怒对方。
听着吴月娘害怕的言语,王伦心中感慨万千。他想了许久,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感叹:“月娘啊,你莫要自责。
对付西门庆的事,都是我的主意,与你有什么关系?
是他对你不好,一次次伤害你,连你死活都不管。你跟着我,就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辜负你的。只是眼下山中诸事繁杂,若是我现在迎娶你,并不是好事。”
吴月娘原本黯淡的眸子瞬间明亮:“官人,真的这般想的?”
“怎么?月娘是不相信吗?若是不信,我可以向天发誓!”王伦单手一抬,就要立下誓言。
吴月娘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挡住:“我相信官人,无须誓言。便是嫁娶之事,我已是嫁过人,官人尚未婚配,妾身断然不能嫁给您!而且,这次你带的那个少女,我看也是貌美之人,明显是爱慕官人的。她比我更适合做您的妻子。”
“她还小,再说了,婚配之事,我来做主。”王伦坚定说道。
吴月娘拒绝道:“不妥当。往后妾身还要辅助您做很多山中大小事,一定会南来北往。山寨的事情,我也听公孙先生说过一些。妾身读书不多,可也清楚,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