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官问你,你到底认得不认得陈许氏?”靳知州问道。
“认得是认得的,只是因为她丈夫去世,邀请齐天庙的和尚来家里超度,诵经祈福,在她家念了七经,请了僧人十名,本寺庙人手不够,从兄弟寺庙请来的和尚,都是诚心诚意向佛念佛,新村善念,念过来七经之后,归回各自所在的寺庙,至于通奸,从来没有,没有和她发生任何关系,其他都是造谣,一个都不能信。”云飞和尚狡辩道。
靳知州听了,见他不老实,藏着掖着,关键的东西不交代,只有采用林正前的建议,于是下令签,给高筑和文逊,让他们二位去陈家提审金定。
没过多久,金定就被文逊和高筑带来,小姑娘金定上了公堂。左顾右盼,不知道是否做对了动作。
靳知州对着定金说道:“小姑娘,你不要怕,现如今在审案,要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吧。你也不想让你弟弟没人伸冤昭雪吧?”
“多谢大老爷给我勇气。”定金说道。
“很好,那么,本官来问你,这个和尚,你可认得?如果认得,他叫什么名字?”靳知州手指着云飞向定金小姑娘问道。
这时候,整个公堂之上,寂静无声,仿佛绣花针掉落在地,也听得清楚。
“这个和尚,我是认得的,他的名字叫云飞。我母亲经常让我去到他庙里去叫他来我家的。”定金说道。
“那么,你家母亲叫他来家里做什么呢?”靳知州问道。
“他来我家后,就去到我母亲的卧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定金说道。
“你的小弟弟陈友仁,为什么被你母亲杀了呢?”靳知州问道。
定金一听到“弟弟”儿子,就心如刀绞,立刻痛苦万分,满腔酸楚,两泪交流,竟然呜呜呜呜地哭起来,无法劝住。
“你不用啼哭,本官会为你作主。你说实话,让本官知道,好为你弟弟伸冤。让你弟弟瞑目。”靳知州说道。
定金听了靳知州说的话,就止住了哭,擦了擦眼泪,说道:“有一天,我弟弟放学回家,他看见了这和尚,就说要将和尚驱赶出去。到了第二天,他又买了香烛去庙里,给去世的爹爹烧香祈福,顺便和那和尚评理。他对和尚说,你下次敢再到我家里来,我就要告官,不料想,这和尚跑到我家里来,说来我弟弟说的话,我娘就说,不要怕这小畜生。那和尚再三再四称不敢不敢的,倘若师父知道了,一定会赶出庙门,倒不如趁早和你分别,就免了以后的是是非非。我母亲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对和尚说,你怕这小畜生咋的,我来将他杀掉,你为你拔去了眼中钉、肉中刺了,我便和你白头到老天长地久做夫妻。”
“后来和尚答应了吗?”靳知州问道。
“我娘从那以后就定下来毒计,一心要杀掉弟弟。我就感到学馆找弟弟,叮嘱我弟弟不要回家,未成想林先生不信,天底下哪有亲娘杀亲儿的呢?他对宝冠说,我来亲自送你回家去,宝冠我弟弟就十分无奈,由先生陪着回了家,我娘故意满脸堆笑,表现出十分喜欢的样子,先生看看我娘还不算坏,就放心地回去了。”定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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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回去之后呢?”靳知州问道。
“不料想,到了半夜,我和我弟弟都已经睡熟了,我娘手里拿着尖刀,将我弟弟胸前衣裳一把抓住,只听得‘咔嚓’一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滚落在地,我娘亲自将油缸拿出来,将尸首分成七部分,一块一块全都放在油缸里面,等到时机成熟再将这些东西拖走、扔掉。那个时候,我已经吓得语无伦次,瑟瑟发抖,真是魂飞魄散,不敢作声。我娘提了一桶水,将血迹冲洗得干净,将地板擦洗干净,然后叮咛我不要声张,一定要低调。”定金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
靳知州听她供述完毕,咬牙切齿,摇头顿足,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啪——”惊堂木一声响。
靳知州将公案一拍,高声怒骂道:“你这个贼秃!还不招认吗?”
云飞一想,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只好招认了吧,免得夜长梦多,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于是跪着走了几步,叫一声道:“大老爷听贫僧说来。和尚一向循规蹈矩,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只是禁不起诱惑而已。大老爷,贫僧一时糊涂,犯了寺庙的清规戒律,与陈许氏私下通奸。突然有一天,被陈友仁撞见,从此贫僧不敢上门,后来听说陈许氏要杀死亲生儿子,和尚实在不知情。贫僧知道的都已经全部告诉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