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半晌，苏灯发现，苏暮野好像是在晏司盏的气息影响下，才恢复清醒的。

听苏灯说，他差点被灌着喝下一碗符血时，苏暮野直接跑到一边干呕了半天。

等重新回到山上，那道士就又在开始收血。

苏暮野的位置上，被另一个小男孩替代。

而人群里，踩高跷的几个孩子少了一个。

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百姓们依旧虔诚，跪拜献血，任由道士言语定生死。

夜风里又起了雾，整个山脉都灰蒙飘渺的。

道士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割腕收血烧符，这一切没人阻止他，他把那碗符血给山鬼像前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灌下去。

就算隔的远，苏灯也有些反胃。

苏暮野捂着嘴巴，没让自己发出声来。

“谁！”

就在这时，苏灯耳朵微动，听着身后细微的树枝声，回头就见秦闲从山下爬上来，正往她们这边挪。

“是我。”

秦闲的注意力现在完全在她的身上，视线扫着她和苏暮野，目光闪着惊奇，“执行官都敢强亲，你真的好特么牛啊！”

苏灯：“……”

秦闲摸着下巴，“路子这么野，执行官还没发怒，这小孩又是异端，还叫你妈妈，不会真是你跟第八执行官的孩子吧？”

“我才不会是晏司盏那种变态的孩子！”苏暮野有些炸了毛，立马反驳着道，“他那种变态也不可能娶到我妈妈！不可能！”

“你……啊！”

秦闲还想说什么，身上毫无预兆的挨了一脚，人直接失重的从山坡上滚下去。

只留一声惨叫。

“妈妈踹的好！”苏暮野拍着小手，冷哼道，“踹死他！”

让他胡言乱语！

苏灯面无表情的收回脚，继续看道士施法。

喝下符血后，两个小孩还站在那里，道士对众高喝，“山神已认可他们，请神子神女游村。”

随着话落，小童并未把小孩抱上轿子，而是把两人放在祭祀队伍中两个碗口粗的红木棍上，就骑坐在上边，被人抬起。

锣鼓唢呐又起，祭祀队伍乱舞着下山，魂幡在夜色里飘舞，漫天纸钱如红色的雪。

苏暮野小声道，“不是祭山神吗，怎么又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