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上开始冒汗了。
要是那少年被憋死在里面,上头要是追查下来,他这个小旗官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头儿,这小子说不定是突厥人的细作,咱们把柜子抬回衙门,让长官们定夺吧!”
其中一个大头兵脑子比较灵活,见自家长官犯难,脑子一转,出了个主意。
是呀,老子要是无意中杀了人,那是有罪,如果是抓住了细作,那老子岂不是大功一件。
“此言有理,来人啊,把这个柜子给我抬回衙门。”
赵老六挺直胸膛,指挥人把柜子抬进城去。
几个大头兵上前,一人一角,抬着柜子进了城门。
“我记得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呀!”
走在后面的一个大头兵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哪里还有什么东西,赶紧走,要关城门了。”
另一人拉了那个大头兵一把,两人一起向城门走去。
那大头兵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官道,释然一笑。
的确没什么东西,看来是他多心了。
那个巨大的包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城门口的官兵似乎也忘记了包袱的存在。
哐当!
足有一尺厚的城门关闭,也把夜色挡在了外面。
如血的晚霞缓缓褪去,那似乎是一层层台阶,正消失在云端。
都旗营衙门在昌平坊西侧,紧邻有司衙门,属左金吾卫管辖,在长安十六卫中本身就不受重视,距离平康坊又很远,几乎算得上“发配边疆”了。
都旗营旗正林海原正要下差,听手下来报抓住了突厥人的细作,立刻来了精神。
不过当手下人把一个半人高的柜子抬到他面前的时候,林海原愣住了。
他看了手下的小旗官一眼,不明所以。
赵老六上前一步,施礼道:“大人,下官所说细作就在这柜子里,只是这柜子非常牢固,下官用了很多方法都未能打开,只能抬着柜子来见大人了。”
在见林海原之前,赵老六已经用了很多种方法,想要打开柜子。
可这柜子异常的坚硬,刀砍斧劈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根本破不开。
还有那把大铜锁,营里的铁匠甚至用了开山斧都没能把铜锁劈开。
赵老六也知道,要是抬着柜子来见林海原,说不定会被他活活打死,但若是不见,以后事情败露,肯定也会被活活打死。
“可曾试着打开过柜子?”
林海原面无表情的瞪了赵老六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
“试了,斧子、锯子,连锁匠都找来了,可这柜子就是打不开,所以属下才怀疑里面这人是细作,不然,怎会有如此坚固的柜子。”
赵老六也不是傻子,知道不说的严重一点,林海原肯定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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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从身边大头兵的手里接过一把斧子,右手高高举起斧子,然后狠狠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