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早上要吃的元宵,就别指望这两口子了,能起来赶上吃饭就不错了。
孟盛多活了几十年,要说修炼得最到位的还得数脸皮。
主打一个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来城里不到几天就恢复了在村里时的作息。
五天里有四天拉着媳妇儿睡到日上三竿。
冯宜家抗议反对都无效,这男人在床下有多照顾顺着她,在床上就有多霸道专横。
她那细胳膊细腿儿用尽全力,在孟盛眼里也跟猫挠差不多。
反抗不了,冯宜家就只能摆烂接受。
不然还能咋的?
孟家其他人惊讶了一回两回,三回四回,次数一多也就习以为常了。
要哪天一大早见了人,才觉得奇怪呢。
这日,照样睡到太阳高起,两口子才起床收拾了去菜市场买菜。
然后,下午就在家里煎炒烹炸。
冯宜家跟孟盛现在都是不吝吃喝的人,不说一只茄子要用三只鸡来配,油盐酱醋各种调料那是放得足足的。
陈红杏卖豆腐的空档,跑回厨房瞧了几眼,看看油锅里锅巴炸得吱吱作响,再看看才打回来不久的五斤菜籽油只剩下个壶底,后悔不迭。
早知道今天就不卖豆腐了,赚得那点钱,估计都不够这两玩意儿一顿饭祸祸的。
不过她已经不是当初为了孩子学费生活费发愁的陈红杏了,见了这一幕,也没跳脚骂人。
只捂着胸口急急出了厨房。
眼不见为净。
孟盛翻动着锅里开始焦黄酥脆的锅巴,余光瞧见母亲来去匆匆,抬腕看了看手表,见离平常吃饭的时间还早,一脸得瑟的跟烧火的冯宜家道:“瞧瞧,肯定是我做的菜味儿太香了。
勾得我娘都从前面跑厨房里来看情况了!”
男人挑眉抬眼得意洋洋,注意到婆婆黑脸的冯宜家也没反驳,心里暗笑,面上点头认同:“嗯,对,你做的菜真是越来越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