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盛熟练的用手指刮试刀口,查看锋利程度,不在意的道:“骂就骂,反正又不少块肉。大不了等他们回来时,照着数量买些鸡鸭回来充数。
出去十天半月的,不信他们还能记得家里的鸡鸭长啥样。”
丈夫主意已定,冯宜家不再多说,颠颠的跑去烧水去了。
两人通力合作,抹脖子,烫拔毛,开肠破肚,洗涮腌制,二三十只鸡鸭到了晚上,全赤条条跟屋檐上倒吊下来的一条条猪肉做了伴。
底下灶洞里,新鲜的柏树枝燃烧着,浓浓的带着特殊香味的烟雾,便在肉林里腾挪袅绕,把白皙红润的肉渐渐熏成蜡黄。
冯有才休息了一天,从地里飘出来找闺女,就见到了烟熏火燎中,挂着的密密麻麻的肉。
忍不住边转着圈的看,边咂舌:“啧,啧,看来现在生活是真的好了,以前白水镇里的地主家过年都没这肉多!”
话落,还犯了岁数大的人的通病,飘在冯宜家旁边忆起了当年。
“我活了二十多年,过得最富足的年,家里灶上也只挂了一个猪头,四只猪蹄。
那还是你四岁的时候,我去山里设陷阱抓了头野猪,把值钱的部位卖了,卖不上价的才留着熏了过年。
其他时候,能有两三斤肉就算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