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只陈红杏不满的叨叨了两句:“这小子,一出去就不知道回家了。
说好的转天回来,结果人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等第三天傍晚,孟盛从县里骑着自行车回来时,一家人都奇怪不已。
最看重牲口的孟成林,放下手里编了一半的篮子,出门左右看了看,然后回来瞪着眼睛问儿子:“牛车呢?
你二大爷家的牛车,你还回去了?”
孟盛被问得见到媳妇儿的兴奋都没了,边卸东西边回:“没有,牛死了!
板车不好弄回来,放在县里拉东西。”
“啥?牛死了?”孟成林的声音都被惊得破了音。
眼看父亲要发飙,孟盛忙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递给人压火气,然后无奈的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最后道:“死了的牛被压了些价,只卖了五百块钱,
我添了点,凑成了一千,待会拿去赔给二大爷看够不够?
不够再加就是了。”
听到孟盛遇到了劫匪,尽管他说的轻描淡写,全家也都顾不上牛了顾不上钱了,几人把孟盛从头打量到脚,见人能走能跳齐齐松了口气。
陈红杏一脸懊恼:“早知道我就不急着往县里搬东西了,幸好人没事,不然以后我可怎么活?”
孟成林满脸后怕:“老二是给我挡灾去了。”他不天真,要自己遇到劫匪,肯定没儿子的身手能囫囵个儿回来。
冯宜家说不出来关心的话,眼里的担心却半点不少。
等一家人情绪平复,才再次说起了牛车的事。
陈红杏对孟盛道:“那牛是你二大爷家几个儿子当年一起凑钱从集体买的小牛犊子,当时好像才花两百来块钱。
板车是他们家自己做的,不费什么钱。
就算这些年东西都涨价了,一千块钱也顶天了!
你二大爷好说话,他那几个儿子可不一定。
咱们借车用又不是没付车钱,你可别装大方由着他们乱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