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你会不会不是爷奶亲生的?
不然同样都是亲孙子,怎么完全两种待遇?”
孟成林觉得儿子越大越扎心,抬头瞪了人一眼,嘴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仿佛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半晌又把头低了下去。
陈红杏在边上嗤笑回道:“你爹绝对是你爷奶亲生的,听你们外婆说,当年你爹出生时,她还帮着去喊了接生婆。
你不受待见除了明面上欠了一屁股债外,还跟我这个当娘的有关。
谁叫你外公没得早,你外婆就我这一个女儿,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又生了场病没了。
嫁给你爹时,没有娘家帮衬不说,仅剩的家当还都填了药窟窿。
净人一个进门,哪里比得上你爷奶看中的那些嫁妆丰厚、娘家得力的姑娘们?
他们看不上我,又不缺孙子,当然对我肚子爬出来的你们也疼不到哪里去!”
孟盛吃了点陈年老瓜,也歇了挑拨父亲跟老宅那边关系的心,没再说话。
孟成林一如既往的沉默。
陈红杏巴巴一顿说,话落就把这事扔到了九霄云外,继续跟冯宜家说起了她那两个叔伯家。
“冯有为和冯有文都送的五毛钱,这是拿我们当普通村人的意思。
两个黑心烂肺的可没把你当亲侄女。
宜家啊,以后咱跟他们就只五毛钱的面子情了!”
冯宜家点头又摇头:“我知道,不过不止五毛,大伯家还欠我五千块钱呢。
迟早我得把钱要回来!”
把冯家大房几口人称斤论两卖了都凑不够五千块钱,陈红杏知道点后世的情况,也不觉得她能收回那么大笔钱,确定儿媳妇不会脑子拎不清的想着娘家就成。
颔首后,又重起话头:“没想到大伯娘远在省城,还托张大夫带了五块钱礼钱回来。
他们如今一老一小靠着别人生活,过得肯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