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半天,睡着前仍然没琢磨明白这到底是件让人舒服还是痛苦的事。
隔壁院子,由于新房今晚不能住人,孟盛跟大哥小弟挤在了一张床上。
明天就是婚礼,明晚就是两辈子头一次的洞房花烛夜。
想了盼了无数次的孟盛,不仅没人有那意识给他提前上上婚前性教育课。
还得听冯有才翻来覆去的叨叨。
“臭小子,别想着结了婚就不珍惜了。
以后敢对我家小乖不好,我天天跟着你,时时缠着你,吓不死你,也得烦死你!
哼,我可都看着呢。
要是让我瞧见你欺负她,我就让她跟你离婚。
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
生怕吵醒同床的兄弟,让他们以为自己有神经病的孟盛,自己都记不清用嘴型回答保证了多少次,才把鬼岳父送走。
只知道耳朵边恢复清净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公鸡的打鸣声。
即将成婚的他心里半点旖旎的心思都升不起来,满脑子都是岳丈的威胁恐吓。
剩下点时间也睡不着了。
好在他自重生回来,精力充沛得过分,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仍然精神奕奕。
如今日子才刚刚好过些,村里正式的婚宴只有当天中午一顿。
冯宜家这边没什么亲朋,两家距离又近。
宴席便都办在了孟家院子。
村里人说要脸能脱了裤子吵架,说不要脸又最重人情来往。
土生土长的孟成林夫妻分家十几年,送出去的贺礼不少,如今家里办事,不管这段时间发生了多少事,该回礼的人家都会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