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快点上床睡觉吧,外面都在下霜了,干坐着也不嫌冷。”
冯宜家眨了眨眼,依言吹灯睡觉。
只是那点小心思被父亲说破,脸不禁有些烧得慌。
果然,睡到半夜,外面就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和压低的说话声。
手电筒和火把的亮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黑漆漆的屋子映得影影绰绰。
冯宜家被吵醒,揉了揉迷蒙的睡眼,麻溜起床,穿衣出屋。
隔壁院子里,十来个年轻人折腾了一天半夜,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巴了。
到了地方,扔掉身上背负的东西,哼唧着一屁股找凳子坐了就不想起来。
孟盛独自拖了最重的一头野猪,摸黑走了几个小时山路,也累得手脚发软。
但还撑着一口气走到厨房,拉着半夜起来给大家伙烧水做饭的母亲问:“冯宜家在家吧?”
陈红杏往灶里添了把柴,莫名其妙反问:“大晚上的,她不在家能在哪?
晚上我们一起吃的晚饭,没听她说要出去。”
孟盛放了些心又问:“杨玉川回来没?”
怕母亲不知道是谁,又加了一句:“就是下午走了的那个小年轻。”
陈红杏摇头:“没见人回来!”
话落反问:“怎么回事?
你得罪他了?
下午你们上山走得急,我也没来得及问。
他专门跑来打猎怎么又走了?”
“杨玉川是冯宜家亲妈的继子,估计来这也不是为了打猎·········。”
孟盛把听到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陈红杏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听到冯宜家她娘的消息。
愣了半天,不知道该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