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吓我说要我不听话,他们也不要我,让别人打我骂我。”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不这么说了。
今年她身上发生了不少事。
最开始是她叔伯把她嫁给了孟长军当媳妇,结果出嫁那天,孟长军死了,陈奶奶说她是扫把星把她直接赶出了门。
她都没地方住,后面村里把山上的窝棚借给了她。
没过多久,冯宜家就被以前的村长儿子欺负跳了崖,受伤躲在山里好几天不敢露面。
小主,
我娘他们都猜人是不是死了?
直到以前的村长一家被抓了才出来。
然后村里借钱帮忙给她单独盖了屋子,就是现在她住的地方。”
寥寥几句话,葛小兵都觉得冯宜家是个可怜人,杨玉川心里对她的那点鄙夷和敌视也消散了很多。
陈小满边叨叨边吃完了一块桃酥,拿桌上的水缸子咕咕灌了两口水继续道:“冯宜家跟村里以前的张大夫学了怎么采摘草药卖钱,没多久就把欠村里的钱还清了。
还买了辆自行车回来。
我奶说她勤快能干,想把她介绍给小表舅当媳妇。
结果她又借钱承包了山林,我奶觉得她不是个过日子的人,又没说给小表舅了。
后面没多久,她就跟孟盛订了婚。
我听好些人猜,冯宜家被她堂哥卖了,然后被孟盛救了,两个人大概不清白了才订的婚!”
杨玉川听着这跌宕起伏的经历,心里五味杂陈。
葛小兵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听小丫头口齿伶俐的说了一大堆,忍不住好奇的问:“你知道啥叫“不清白”不?”
陈小满觉得自己被小瞧了,翻着白眼道:“别人滚草垛子我都看到过两回,还能不知道这!”
葛小兵:·······哑口无言。
就觉得还是乡下彪悍,他就没见到过滚草垛子的。
当然,也可能是城里跟军营中草垛子少见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