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外,也几乎听不到院里有什么动静。

孟强上前敲了几下门,出来开门的是孟欢,一双眼睛跟鼻头都哭得红彤彤的,对上两人也没个好脸色。

“哼”了一声,径直转身回了院里。

见此,孟盛放了心,他还以为洪英娘家早知道这件事,他那封信白写了呢。

透过敞开的门看向里面,好家伙,不大的院子站了七八个大男人,个个拉着脸不吭声。

孟解放跟孟成良站在最中间耷拉着脑袋,两人身上带着没拍掉的脚印,脸上还有新打出来的伤。

孟盛面上迷惑不解,心里却跟大热天喝了瓶冰水似的畅快,果然孟乐的事是孟解放瞒着洪家人干的。

他就说世上没有能把丈夫跟别人的儿子,放在眼皮子底下天天好生照料的女人。

如今就看洪英是准备忍气吞声,还是跟孟解放一拍两散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孟强顶着一院子人投过来的犀利目光,有些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声音都结巴了:“我,我,我······”

我了几声,愣是没说出下文。

倒是院里正中间站着的洪英,知道两兄弟的来意,直接发话:“孟盛,孟强你们先回村去吧,孟成良还有些事跟我们说,得耽误些时候!”

语气平静到近乎刻板,眼角有些红,可身板依旧挺得笔直,头发一丝不苟,尽量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和体面。

孟盛心里啧啧,这是连一声大哥都不叫了。

扫了眼青紫着脸兀自低头没吭声的孟成良两兄弟,有些可惜不能在现场看戏,却也老老实实的拉着弟弟立马转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离了小院,孟强疑惑的问二哥:“这么大阵仗,发生了什么事?”

孟盛没打算说出自己匪夷所思的经历,随意敷衍道:“昨天傍晚到的时候还好好的,夜里我住招待所去了。

刚刚才和你一起过去,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回事?”

话落又道:“人家的事就别多想了,现在我们该愁的是怎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