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除了自己手里被夜风吹得摇晃的豆大火苗,到处漆黑一片。

显然,家里人都睡了。

孟盛激动忐忑了半天的心,跟泼了瓢凉水似的,迅速平静降温。

他在原地站了站,放弃了把家人都闹起来的想法,默默去厨房舀水洗漱,把背上带血的衣服换下来洗了晾上,然后没事人一样回自己屋躺上了床。

只是脑子一直转着。

想着自己离奇的经历,想着不堪回首的上一世,想着怎么报仇,想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如此一夜过去,也不觉疲惫,到了天微微亮精神仍然亢奋得不行。

索性麻溜起了床,挑水、做饭、煮猪食,忙得脚不沾地。

陈红杏打着呵欠从屋里出来,就见二儿子正提着冒着热气的潲桶往后院猪圈去,不由眼睛睁大,狐疑的问:“你小子又想干嘛?”

这小子虽然不是个懒的,但往日也绝不勤快,属于早上不叫都不起来的那种,行为如此反常,肯定没好事。

紧跟着人身后出来的孟成林,闻言抹着眼角的眼屎,不甚在意的问:“咋了?”

“咋了,你二儿子大清早的主动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