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是南方人,她原本就习惯了每天洗澡。南方的夏天我也领教了几个月,那汗出的,只要离开空调就开始出汗。只有早上和晚上还可以在室外活动一会儿。而海城人并不习惯每天洗澡,尤其是冬天。一月份的时候,估计学校澡堂子也不会天天开门吧。她有跟我提过一嘴这个事情,并且还说看着那么多裸男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她心里别扭。我当时还说她洁癖来着,她说她根本不算洁癖,只是生活方式不同罢了。而我在冬天一周不洗澡,也不会觉得难受。兰兰说,不行,这对她来说不是脏不脏的问题,而是迈不过心里的那个坎。
我到海城火车站了。天还没亮,才有一些灰蒙蒙。还没下雪,那就已经是万幸了。六点多的火车站人也不少,好歹打车方便。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海事大学附近的宾馆。司机多宰了我五块钱,我没和他计较,付了钱就下车了。下车时天已经有些亮了。在广场附近的早餐店买了豆浆油条和鸡蛋灌饼。
然后打电话给兰兰。“唔,你先上来吧。”她就把电话挂了。听到兰兰的声音,我就知道她还没醒。我提着早餐往上走。很轻易就找到三楼楼梯口第二间房。
我敲门后,兰兰帮我开了门,她又走回去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看来是累到了。我倒是因为长期跑步,偶尔一晚没睡好,倒也没什么。我过去亲了亲她的头,她指指卫生间的方向,让我先洗澡。
她真的是我洁癖!不是我脏!
我内心虽然很不爽,但还是乖乖去洗了个澡。热水冲在身上的时候,仿佛疲惫也被冲走了。
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兰兰正在喝我带来的豆浆。
“头发剪掉啦?”她并没有跟我客气寒暄,而是直奔主题。我们却像老朋友一般。
“嗯。跑步不方便,洗头也不方便。”我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一边说。
“别用宾馆的毛巾,不干净。去吹头发呢,吹风机在台盆下面的柜子里。”
“哎呀,用都用了。”我嘟嘟囔囔,很不情愿地去吹头发。我满脑子都是抱她。
“那就下次别用……”当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听不清她后面讲了什么。
等头发吹的半干不干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出去抱住了她,将她扑倒在床上。
“哎哎哎,起来起来,豆浆都要打翻了。”她一侧身,又喝了口豆浆,然后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就放一天假,来干嘛呀,寒假来不就行了。”她虽然嘴上在埋怨我,但拥我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