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於纪又把凳子往前移了移,让他坐了。王干开口道:“金公一路寻来,想必对我所作所为已十分地清楚,在你看来,我王干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这?”金侍郎一时语结,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奏折,不禁汗流浃背。王干看了他一眼,“莫非金侍郎身体不适?”“下官,下官,”金侍郎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王干笑道:“想必金侍郎定会上奏皇上,把元德天尊凌迟处死吧?而且道教的发展已隐隐成势,还是及早灭掉得好,对吧?”
金侍郎一下子又给王干跪下了:“公爷恕罪,公爷恕罪!下官确实如此做了,只是不知公爷是在秉皇上的旨意,下官马上再上一折子,说明情况,绝不敢诽谤公爷。”
王干依然笑着说道:“金大人可知我还有一个身份吗?本人是山东清水教主王伦的嫡亲孙子!”这句话一出口,金侍郎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王干示意汪於纪把他拉起来,按在了椅子上,对他说道:“这就是我要找你合作的原因,实话告诉你吧,你那折子绝对到不了皇上手上。这四川方面还没有往京城去的折子。就是说你那折子根本还没有发出去。”
“你是说姜知府姜仲新他,他竟然敢扣下我的折子!”
王干一直微笑着望着他,许久才道:“我想这道折子很快就会到我手上了,姜知府与我本是好友,而且我曾跟他提到过太平赈灾之事,故此你一到泸州说出来意,他就告诉了我,我猜想你的折子也一定有不利于他的言语,才使他倒向我这边,最迟明天他一会一定会赶到叙永来。”
“这样我就直说吧,我是准备造反了,而且我的力量也足够拿下川黔湘楚以自立了。我在黄州已经训练了20万士兵,在川楚交界的山里有10万多人。各州厅都有三五千不等,再加上我是江湖丐帮的少主,你认为我有几成的希望呢?”
金侍郎望了望王干,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方道:“依你所说,而且你起事之后能迅速稳定四省。而只守不攻,当有七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