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我自然会找个懂行去帮我,不用你费心。
好吧,兰达犹豫了一下说:“是经文第三十六卷里面的抄录:[生命啊,为何而悔恨,为万物的凋亡而悔恨,还是为勇者的背叛而哭泣。我知道我向你们所怀的意念,是赐平安的意念,不是降灾祸的意念,要叫你们末后有指望。]”
俞洲哑然,前面那段跟温迪在他梦里念叨的那些童谣完全符合,而且他还在那本书上见到了极其相似的诗句,他下意识的想摸自己的胸口,这里面还有他放着的那本书,还是那次雨夜从迪卢克家拿的。不过后面那句就没见过了,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圣经里的台词才对。
“左手祷告词,右手却是毙命枪。”俞洲讽刺的说,他们的信仰只是和吃饭睡觉一样必须做的事情而已,实际上对巴巴托斯本人的信仰却少得可怜。
阿贝多说:“你紧赶慢赶,两天之内也到不了千风神殿那里吧,而且如果没有他们几个人中间一个人带路,可能对方也不会对你加以信任,就算你的脚程再快也没用。而且他们还得带着货去,如果你没有货物,可能还去不了。”
阿贝多的话一下提醒了俞洲,他对这种交易还是知之甚少,一般黑帮片里都是老大各自交集,小弟各自对货的。
“你们老大是不是在蒙德城?”他猛然发问。
兰达哑然:“是……”
“是不是在歌德大酒店?”俞洲又问。
“是。”克劳斯说,没想到他这都能猜对。
其实猜对没什么用,警察抓人得抓证据,就像抓奸最好捉奸在床,抓人也得抓交易现场,所以目标还是得对在克劳斯身上——
在他看来,这次行动计划的密谋主谋者就是克劳斯。
这几个人看起来都只是中间人或者兰达算得上中间和接头人,但克劳斯作为特别的中介,一定是地下党关键人物。他可以在昆恩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放黑货进城,然后如假包换,光天化日的就开始选,如果不是俞洲鼻子极灵敏,说不定他还能继续逍遥下去。
“你接下来是去采矿吗?”瓦格纳问。
“也去办点其他事情,”俞洲说:“不过你说的那些矿石我也会去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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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炼剑?”阿贝多插嘴。
“是啊,我的剑表面坑坑洼洼的。”俞洲说。
阿贝多的目光如同被磁石攫住的铁屑,死死黏着在那柄暗纹密布的剑柄上。错金银丝镶嵌的蟠螭纹在昏光下流转着幽芒,每道沟壑都好像代表前朝着某个湮灭王朝的祷告,仿佛把铸剑者的灵魂寄托其上,使见到他的人也感到了感同身受的悲壮。
俞洲慢慢把剑拔出,剑鞘斑驳如龟甲,还有残辉的剑柄从古朴破旧的剑鞘里金蝉脱壳,一抹冷月清辉的色调显现出来。不算有光泽的剑神映入阿贝多的眼睛,格处残存的错金螭龙纹忽明忽暗,如同蛰伏千年的魂灵睁开睡眼。
阿贝多忍不住伸出手,就像考古队发掘千年前的马王墓一样,面对这堪称奇迹般的剑身,情不自禁的投入全部的情绪,俞洲默认了他这行为,等阿贝多的指腹摩挲过刃口处暗红的血槽时,他忽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与百年前铸剑师的重锤落下共鸣。
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有些人与元素共鸣,于是有神之眼,这是天之骄子,有些人与炼金共鸣,成为他的学生,有些人与生物交流广泛,成为生物学家。而他可以直接和所有带有时代岁月与灵魂的器物共鸣。不知是活的太久导致被时间赋予的特殊性,还是这漫长的无人诉说的旅途中自动参悟的技能。
瓦格纳颇为欣赏的点点头,除了阿贝多,也很少有人能和他一样欣赏这把破烂的宝剑,只不过阿贝多比他先做出决定,他抚摸了那把剑,瓦格纳则是忍住了。
见阿贝多直起身,瓦格纳忍不住问:“怎么样?跟寻常的剑有什么不一样?”
“……”阿贝多微垂着眼良久,又重睁开眼:“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