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景抬眸,看到站在落日余晖下的男人。
背着光,裴珩的身材修长,五官更显深邃,俊美非凡。
其他人已经走了,独苏闻景隔着街和裴珩对视。
苏闻景小跑着,来到裴珩面前。
却发觉,裴珩的目光全然落在他怀里的帕子和花上面。
苏闻景有点心虚。
“是百姓们扔下的,总不能随意丢了。”
裴珩捏捏他的耳垂。
“他们扔,你也不躲?”
“我在茶楼上都看到了。沿街的小哥、小姐们向你扔东西,你高兴极了。”
苏闻景眸子微瞪。
今天这么忙,裴珩竟抽出空来,在茶楼上看他。
裴珩将他怀中的东西交给侍卫,冷哼着。
“瞪我做什么?”
虽然大家都在扔帕子,但这东西仍旧有些暧昧……
想到此,裴珩一脸吃醋的表情。
苏闻景理亏,抓住裴珩的衣袖。
“父亲在醉华楼定了宴席,阿珩肯不肯赏脸去吃?”
苏闻景清清冷冷的声音落入耳中,裴珩才觉得熨帖几分,嘴角免不了上扬。
别人再怎么眼馋也不能拐回家里去。
他的小景只能是他的。
“走吧。”
苏丞相很是高兴。
发妻早逝,小儿子是他眼看着长大,自小有神童之名,还是本朝最年轻的举子。
但经过被土匪绑走一事后。
小儿子对顾安陵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学问不做了,书也不读了,吵着搬到顾安陵家里,不顾他人指指点点和顾安陵拜了堂,为他照顾老母、洗手作羹汤。
父子两人也生分了。
可是去年受了伤后,却像突然醒悟了。
不仅回了家,读书上更加刻苦用功。
他和大儿子都是二甲进士。
没想到小儿子竟直接成了新科状元。
看到包间门口处,苏闻景跟在裴珩后面走进来,身量比以往高了点,生的芝兰玉树,相貌堂堂,一身状元郎红衣,好似天上下来的谪仙。
苏丞相心中感叹。
又站起来对裴珩行了礼。
说到底,他们苏家更应该感谢太子殿下。
可是,殿下虽好,却像顾安陵一样把小儿子迷的鬼迷心窍。苏丞相心里又有些不舒畅。
裴珩察觉苏丞相对他的眼神几度变化,无奈的笑了笑。
宴席上,有苏家和苏闻景外祖家的几个表哥、舅舅。
苏闻景喝了不少酒,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
头晕目眩时,他觉得身体一轻被裴珩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