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了江月姑娘,不然这会我恐怕就被豺群吃的骨头都不剩下了。你们想听故事的来我帐子听,别在这吵吵闹闹的打扰了将军。”
阿靖从人群硬生生挤出一条道走到江月身边,眨了眨眼。
大摇大摆就给屋子里的人都喊走了。
原本吵闹的环境顿时安静下来。
江月看着合上眼眸假寐的萧云笙也不知该走该留。
“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萧云笙斜靠在床上转过头,黑眸里光点细碎。
攥着的手紧了紧,江月刚走了几步瞧见桌上的水壶转了个弯刚拿起,就听见萧云笙开口:“我不喝水。”
放下转身转身去暖炉前刚加了一块炭,又听他再次浅笑:“我也不冷。”
“将军,您眼睛这是好了?”
不管做什么,身后的人都准确的说出她的想法,江月欣喜不已。
可见到他缓缓摇头,那笑又渐渐消散,垂下了眼。
“这几日眼睛看不见,但听觉好了许多,这屋子我住了近八年,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一处放的什么。”
他越是这样风轻云淡,江月心里就越是难过。
若是其他人遇到这样的事只怕早就发疯崩溃了。
擦着红了的眼,闷声开口:
“您总得让奴婢为您做些什么。”
目光扫过他有些凌乱的束发,眼眸一亮:“不如,奴婢替您洗发。”
萧云笙为她这时时刻刻不忘了奴婢本分的模样逗得轻笑出声,又无奈她怎么又哭了,沉默了片刻,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