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江月伸出手,只抓住一抹空气。
就看到那道墨色的影子消失进火场里,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的瘫坐在地上。
“将军呢?”
阿靖听到动静,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来。
见江月冲着进山的路,无声的落泪。
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完了,这次彻底完了。连药都没吃,这不是去送死么。”抓着头,阿靖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想要冲进火场,又被喷涌的火逼了回来。
“什么药。”
江月麻木的转过头,眼睛眨了又眨,终于让模糊的视线清晰片刻。
只一眼便认出眼前的药瓶是在沈金荣府里,萧云笙昏迷时吃的那个。
“这是什么药?”
被江月的话问住,阿靖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
急着转身,只说要找人帮忙。
可江月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拉着他的衣摆,瞪着又酸又涩的眼眶,一字一句继续问着:“是不是,将军又受了伤。”
昨夜她虽然被那酒模糊了记忆。
也多亏想到蒙上萧云笙的眼,借着外头的光,她第一次看清萧云笙身上的痕迹。
入眼所见,新伤叠着旧伤如同一幅经历沧桑的地图勾勒着那具身躯。
胸口那处没有十天半月只怕结痂都不利索。
可昨日在床上那样的厮磨,都没影响萧云笙的汹涌欲望。
好似这样的伤口他早就习以为常,连眉心都没皱一下。
“不是。”
阿靖含含糊糊不愿多说。
江月却发了狠,低吼起来:“你不说清,万一将军又昏了过去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将军会昏迷!”
听到阿靖的话,江月越发不安。
那日在沈府,她是见过萧云笙昏迷时的样子。
只怕有人要害他的性命都做不出回应。
进了火场原本就是凶险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