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也没想到,这才几年没见,楚历年就成了个酒蒙子。
把人送回局里休息室,又自己回家,以后再也不和这人吃饭了,就算吃饭也不带酒。
她倒是想把人送回家,这天也晚了,她一个年轻女人送一个喝了酒的大男人回家,说出去不好听啊。
再一个,真把人送回去,迎接时瑜的可能就是嫂子的温柔一刀。
想想就怕。
等时瑜到纺织厂家属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一整排房子,只有自家的房子亮着灯。
勤俭节约刻在了时下劳动人民的脑子里,有些人家,一个家只有一盏电灯,甚至这一盏灯都舍不得点。
相比于电灯,他们更愿意点煤油灯。
煤油灯省事又省钱。
时瑜把自行车停在车棚。
这个自行车这么几年过去了,再怎么爱护,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不怕贼惦记。
想当年,刚买自行车的时候,可是要把车搬回楼上的。
筒子楼的隔音并不好,时瑜放轻了脚步声回家,生怕吵醒了早睡的邻居。
轻手轻脚回家,准备推开房门,看到时正阳坐在客厅。
时瑜:“爸,你在这儿做什么?”
时正阳不说话,只是看到时瑜回来,抬脚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时瑜又问了一句,“不是等我的吧!”
时瑜问完这句,时正阳停下了脚步。
“还能是谁!”不是你还能是谁。
见时瑜不说话,时正阳又说了一句,“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晚回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家教不严。”
说完关门,根本不给时瑜反驳的机会。
时瑜看着紧闭的房门,终究是没辩解什么。
时正阳说的不好听,但怎么着也是关心她,还是不要伤了一个老父亲的心了。
毕竟等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