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
常洪才一条腿轻轻搭在木墩子上,另一条腿点地。
秋天没农活了,农村也没得闲。
趁着枯水期修水渠,挖淤泥。
常洪才上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铲伤了自己的脚。
按理说不用下那么大力气挖的,他做工的地方都是一些杂草,也用不着大力。
怎么就伤这么重呢?
常洪才受伤,钟敏心里也没个主意。
常洪才说什么是什么。
打电话是常洪才提出来的,钟敏不疑有他。
花了三毛钱呢,可心疼死她了。
“我打完电话了,我妈会给我寄钱。放心,你的脚有救了。”
“嗯,还好有你。”常洪才感激。
“没关系,我们是夫妻嘛。对了,你去电话的时候,你妈妈有说什么吗?”
说话的时候,看着自己包扎得夸张的脚。
钟敏脸上的笑意有一丝裂痕。
“能说什么,她可是我的妈妈。我们家也不是没钱,我都打电话说明了你现在的情况,我妈怎么可能不寄一分钱。”
常洪才没再问。
在他心里,钟敏只要能从家里要到钱就好,通过哪种手段得到的,有又什么关系。
而且,他的脚只是流了点血,包扎的夸张了点,实际上是小伤。
他多花了几毛钱,让村里赤脚医生多缠了几圈纱布。
当时只是想逃避村里繁重的劳动。
但看到钟敏哭着跑过来,手足无措看着他被包裹严实的脚。
不过三秒,他的另一个计划成形了。
于是有了钟敏给厂里传达室打电话这出。
反正钟敏家里有钱,给自己的女儿寄点钱怎么了。
后面就算钟敏就知道了,也不会怪我。
毕竟她那么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