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料想,在他早已将自己遗忘的如今,那些相处的点滴依旧深深烙印在他的生命里,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真好啊。
你要夸就夸吧,动手动脚干什么!
宫远徵看着她轻轻抚摸书册的动作,手臂似乎也随之感受到了一种从指尖到肩膀的微妙战栗,仿佛她的指尖不仅只触碰了书页一样。
好想逃...不对,自己为什么要逃,这可是他的地盘,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没错,就是这样!
【抄完放在台面就行自然有人来收。】匆匆撂下这句话,宫远徵闪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医馆重地,怎能留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啊,薛宝珠口中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少年一溜烟的跑走了,【不用避嫌吗?】
这心也太大了,她进宫门才几天啊就这么放心?薛宝珠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远徵终究是个未曾踏出宫门的孩子,心思单纯,对人毫无戒备之心啊!
心思其实并不怎么单纯的宫远徵慌乱的离开了本该要继续处理公务的地方,慌乱的四处乱转,好不容易才找回了日常节奏,躲到自己院子中练起刀来。
他最擅长的是双手刀,刀起刀落之间,寒芒毕露,既显凶险又透狡黠。
随着练习的深入,汗水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滑落,而他的心也随之渐渐宁静。
刀影翻飞如同流水行云,完成了最后一式,双刀合并,刀尖没入鞘中,风骨峭峻。
宫远徵随手从腰间掏出手帕擦汗,淡淡的熟悉香气扑鼻而来,让他遽然停止动作。
他呆呆的往手上一看,纯白色的丝绸手帕,上面赫然绣着一朵盛放的、娇滴滴的牡丹花,香气正是从此而来。
他怀里怎么会有这张手帕!
难道是在桥上扶住她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来的吗?
是这样的,我们宝珠姐姐假摔的时候,宫远徵身上不会少东西,那样很容易降低好感度的。
相对的,反而会多出一点东西,由此可轻易拿捏对方的心理。
如果他自己还回来了,那就说明已经消气了,如果还是下人送回来的,那就说明还得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