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这个孩子,乌曼夫人的态度也是颇为诡异复杂的。
好像是因为宫珏徵不在意这个儿子,所以乌曼夫人似乎也不怎么理会他,但同时,因为宫远徵是她与宫珏徵的亲生子,出于对宫珏徵的占有欲,她也顺势将宫远徵视作自己的私有物,不允许外人随意接触或影响他。
这种矛盾的情感使得她的行为显得既冷漠又偏执。
因此,照顾宫远徵的只有男性下人和一位奶娘。出于对乌曼夫人的畏惧,他们虽然尽职尽责地照顾他,却不敢关爱他。
天啦噜,这个奶娘和薛宝珠就是徵宫中唯二的雌性生物啦!
看到这里,宫尚角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少年时期不曾关注过徵宫的家事,没想到小时候的远徵和母亲居然是如此相处的,宫尚角默默抬手盖在宫远徵的膝盖上拍了拍,安慰弟弟的同时默默责怪自己的疏忽。
“哥,我没事的,我现在都完全记不住小时候的事情了。”宫远徵被哥哥关心了,一下子开心地哄好自己,抿嘴低头偷偷笑笑。
或许是内心深处也留有几分母爱,或许是薛母和乌曼夫人少年相识感情深厚,在薛宝珠让宫远徵笑出来之后(尽管是通过背地里挠痒痒的方式),薛宝珠成了难得可以接近宫远徵的唯一一个人,也就是这阵笑声,让乌曼夫人答应出手医治自己。
想明白了这一点,一切都说的通了。
薛宝珠站在一个与她身高相仿、乌漆麻黑的大水缸前,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水缸被架起来,底下用木头生着火,烧的缸内青黑发绿的药水滚烫的腾起一个又一个大泡泡。
【进去。】乌曼夫人身着一袭黑衣,手持长棍站在水缸旁,她面无表情,搭配上周围阴森的环境,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话本中会吃小孩的巫婆。
她一定是发现自己挠宫远徵痒痒了,薛宝珠心中一沉,试图以轻松的语气垂死挣扎:【哈哈哈,夫人,我在家里惯常不用这么热的滚水洗漱...】
乌曼夫人单手提起她的后脖颈如提起一只小猫咪,将她轻而易举地悬在了水缸之上。
“哇啊啊啊!”花公子忍不住尖叫,“她这是要干什么?”
“对呀对呀!薛姑娘这么小,这水又这么烫,扔下去会烧掉她一层皮的!”雪公子害怕的捂起眼睛。
月长老抚须眯眼看了看放在周边的药材,笃定的摇头:“那倒不至于,石乳、雪莲还有铁皮石斛足以护住她表皮经脉,只不过...”
“只不过会很痛。”宫远徵拧着眉心,有些担心,这些药材加起来的效力应该是...他的思绪被薛宝珠的话一下子打断了。
这位夫人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