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气馁,更没生气,干脆踱步来到窗边,就这么默默地站着。
赵云笙进了屋,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元宝自己乖巧地脱了袜子在泡脚,偏头看到外面的裴鹤川,他奶声奶气问。
“妈妈,他为什么不回家呀?”
赵云笙哪里答得上来?
元宝眨了眨眼,洗好脚又自己穿上鞋。
“妈妈,他不冷么?”
像是应景,外面忽然刮起了大风,吹得窗柩都在嗡嗡作响。
赵云笙还是没说话,上前把窗帘都给放下来,最后只剩裴鹤川身后那片,她走过去忍无可忍催促道。
“裴鹤川,你还要站多久?”
裴鹤川转过身来,那张脸被吹得有些发白。
他越过她看向明黄色的屋里,垂着眼死鸭子嘴硬。
“不让我进门你问这么多?”
“……”
赵云笙气得要死,“知道我不让进门你还守着?被邻居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裴鹤川不知想起什么,勾唇嗤笑。
“赵云笙,脸皮厚这点,我跟你学的。”
“……”
她这下哑口无言。
七年前刚接触碰裴鹤川那阵,他受了腿伤躺在公社的卫生所。
她刚穿越这里,为了接近男主和他相恋,自告奋勇过去照顾。
那会儿裴鹤川才23岁,年少轻狂,脾气臭说话难听,赶了好几次。
她也假装听不见,反正就守在门口。
那晚也像今晚这样,狂风阵阵,最后裴鹤川看不过去,才让她进了屋。
如今风水轮流转啊,也轮到了自己。
赵云笙点点头,“行,算我欠你的。”
她一把拉开门,气鼓鼓地把裴鹤川给拽了进来,带进一阵寒风。
还没回过神,门已经给别了,屋子里确实暖和许多,烧着炉火。
啪的一声,一双拖鞋被丢到脚边。
很简单的款式,灰色,毛茸茸的,一看就是男人的码数。
裴鹤川见状脸都黑了几个度,他一把捏住赵云笙的胳膊,盯着那双鞋切齿。
“赵云笙,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家里为什么有男人的鞋!”
赵云笙不耐烦挣开他的手,“没男人的鞋你穿什么?光脚?”
裴鹤川气笑了,问题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