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挟持的元界人在我的腋下不断地扭动踢打着,就像一条刚刚被钓上岸的鱼,面罩里的通话器中还有不断地咒骂声传来,吵得我心烦意乱。我抓住她身体的手虽然松开了,但我却还牢牢地扯住她的面罩,想必她也没胆量挣脱面罩吧。
她的双手狠命地按着面罩,而我透过面罩终于看清楚她的脸,一双小眼睛下面的小巧鼻翼在剧烈地起伏着,她不大的樱桃嘴里却不断吐出恶毒的语言:“流氓、无赖,你敢绑架本小姐!你是不想活了,还是嫌命长呀,你现在放开我,我还能考虑饶你不死。”
“哎呦,你的脸上怎么沾着几粒芝麻呢?难道你今早吃的是烧饼?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吃东西还能吃到脸上,啧啧。”我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揶揄道。
她一愣,显然并不知道烧饼为何物。但她明白,我是在嘲笑她脸上的几颗雀斑,她的小嘴一撇,冷冷地问道:“你数没数有几颗呢?”
我被她给逗乐了,答道:“那这样,你把面罩摘下来,让我再好好数数。”我知道她是不敢摘面罩的。
谁料她的头,狠命地向我的面罩撞来,“咣”的一声,震得我两耳嗡嗡直响,就在我一愣神的当儿口,她的身子猛地往下一蹲,然后从我手中就像条泥鳅般的逃脱了。我伸手想再去抓她,哪里来得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逃向包围着我的那几个人。
这下我可真是被动了,因为身处在敌人的包围之中,而我手中的人质却还溜之大吉了,真是不妙不妙,能把劫匪当的如此失败,我估计也是没谁了。
我猛地往他们的身后一指,大声喊道:“后面来的是谁?”说罢,我又把频击枪掏了出来,作势要瞄准。
这几个人给吓得不轻,连忙向身后看去,后面当然没有人,我一转身立马就逃之夭夭了。他们几个人知道上当,立刻从后面开始射击。还真别说,这些人的枪法还是不错,伴随着我后背低沉的吼声,阵阵的剧痛传来,疼得我直咧嘴。
突然周围响起一片频击枪射击的声音,搅得周遭水流立刻纷乱起来,我扭头一看,原来准备在后面追赶我的元界人正在被围攻,而袭击他们的人想必就是次界人,看来整个事情就是次界人设的局。他们就是在等元界人出木屋跟我纠缠时,再围这些元界人,这可比往木屋里面强攻划算得多。
可是不管怎样,我总算是逃过元界人的追击,我躲在一块礁石后面看元界人和次界人打得热闹,脑子里在想:刚哥和陈梅去哪里了,莫非给次界人包了饺子?不行,我得去找找他们。
于是,我几乎是匍匐在水底像螃蟹似的脱离了元界人和次界人对射的区域,然后我才大摇大摆地向我们之前藏身的地方游去,我想去看看刚哥和陈梅还在不在那里了。
当游到那片礁石后,我却没看见刚哥和陈梅的踪影,这两个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扶着礁石,左看看右看看的,东边的元界人和次界人还在打得不亦乐乎。木屋那边也不时传来频击枪射击的声音,我又仔细地侦测了一下四周的频场,并没有发现陈梅和刚哥的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