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赶到时,他的左脸靠在一棵树干上,额头一片血污,已然昏了。
我担心有诈,举着枪慢慢蹭过去,用枪管拨拉他的头,没反应。
这下我才放下心来,把枪别在裤腰里,取出绳子,给他结结实实来了个杀猪扣。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喘,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累死宝宝啦。
休息了一会儿,我拖着这家伙往回走,真沉,累得我胳膊又酸又疼。
当我心里问候他的全家时,这家伙居然醒了,没命地挣扎及嚎叫,“八嘎八嘎”地没完。
我本就一肚子火,这下彻底爆发,我把他往地上使劲儿一掼,冲着他也“八嘎八嘎”地骂
这个死硬分子,不仅不怕,而且更嚣张,他用和着血水的口水啐我——真恶心。我忍无可忍了,起手就甩了一大嘴巴过去,啪的一声脆响,震得手发麻。
没想到,他骂得更凶,像一条疯狗。
我,狂怒。
血,在翻涌。
大脑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拳头,对准这颗满是血污的脑袋,一顿天马流星拳招呼过去。
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安静的,只能听见我气喘如牛的呼哧声和剧烈的心跳。
良久,我拍拍屁股站起来,继续拉着这个俘虏往回走,心想:都说优待俘虏,可有的俘虏真是难搞,唉!
终于,我艰难地回到洞口边上,秋玥都火上房了,看到我回来,劈头盖脸地就问:“怎么去那么久?真没用。咦,他还活着吗,被你打死啦?”
我没好气儿地说:“打死了我还把他拉回来干啥,喂狗吗?真是废话。”
秋叶瞪了我一眼没说话,她蹲下身查看躺在地上的家伙。
秋玥皱着眉头,说道:“打得也忒狠了,都看不出人模样了。”
我低头看看,确实,脸都变形了,心中一阵的不忍,可我嘴上并没悔过之意:“活该,谁让他跑来着,还没命地骂我,给点儿教训是应该的。”
秋玥听罢,指了指我,打了个唉声,没再说什么。
我缓缓神儿,问道:“这么多人,怎么办?”
秋玥白了我一眼,说:“当然得找人帮忙,我跟刚哥联系过了,他离这里还不算太远,他要我们原地待命,他这就带人过来。”
“得多长时间啊?”我继续傻乎乎地问。
秋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贴在我的耳边说:“大概两个小时左右。”
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不能让这几个人听到。
好吧,我承认,确实二了。
我和秋玥把这三个人串成蚂蚱,押着进入了树林,与绑在树上的三个家伙一同看守,并就地等待刚哥的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