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周围的危机，但这不是他的宇宙，过度干预只会更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老K的身体，终于触碰到一个虫洞节点。

夜空中奇异的图案出现了，一张张彩色的图画，不断出现又不断扩散消失，最初曹毅并没有看出那是什么。

直到老K大脑的断面结构出现，曹毅才明白那可能代表着什么。

那像极了，单位体检时拍摄CT片，一把看不见的刀，正把老K切成无数的薄片。

每个薄片都像一片雪花，落进半空中，无形灼热的镜子中，瞬间蒸发成无形无影的微观粒子，消失在发出微光的圆环里。

最后一幅图像，是一个浅浅的脚印。

“天呐，这难道是三维向二维的跌落！”曹毅想起了《三体3》中的名场面。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五秒，强烈的白光一闪，老K还有图像都消失不见。

夜空中两个高速滑翔的人，显然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再顾不上隐藏踪迹，火箭发动机喷出出明亮的火焰，加速接近高欣。

这时曹毅才从奇异的景观中，清醒过来。

借助火箭发动机的光亮，他已经能看清楚，身着动力翼装的特工。

看这身行头，是老对手X调查局无疑。

“攻击，目标空中的翼装飞人。”

直到听见曹毅的命令，三个战士和冷青霜，才从震撼中醒来，开始手忙脚乱的瞄准射击。

好在他们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战士，短暂的失态，并不影响他们技战术的发挥。

一把大口径狙击枪，两把步枪，立刻向着空中开火。

剩余的一名战士，焦急地等待着，激光器充能的进度条，爬升到允许开火的位置。

最先开火的是冷青霜的子弹，曳光弹红色的弹道，在夜空中分外显眼。

两名缺乏观测手段的战士，立刻把枪口指向了弹道方向，密集的子弹倾斜向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