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云回以微笑，并没有马上回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高欣决定主动出击，试探着问道：“这好像是种奇特的玻璃？”

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林冰云，想从她的眼神中，判断出答案。

林冰云轻轻摇头，接着又点头，把高欣给彻底整不会了。

“舍利子！”

林冰云口中吐出三个字。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高欣用力揉着耳朵眼，尽管那里并没有什么。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林冰云口中突然吟唱起了经文。

这段高欣听说过，据说是唐玄奘翻译的梵文经典，老K经常把这些挂在嘴边。

高欣也跟着学了点，除了吹牛时，用来震慑一下牛友，也没太当一回事儿。

此刻这句经文，听在耳朵里，竟如同当头棒喝，让高欣呆住了。

我被烧成灰了？

我已经死了，色即是空。

我又活了，空即是色，又有了色身？

实在太混乱了！

比高欣更吃惊的是林冰云，吟诵那两句，本是想给高欣的难堪，没想到这家伙不但听懂了，似乎还玩起了禅修顿悟。

所长那边还等着呢，不能把时间都耗在这里。

这间出租屋，507所和警方早就检查过了，警方只把这列为普通的雷击事件。

507所却看出了蹊跷，用研究的名义，把高欣的身体，或者说遗体带回了所里。

高欣的死而复活，也在专家组的意料之中，不过这种假死，在医学上的确不好解释，但也不是没有。

想及此处林冰云上前几步，一只手在高欣肩膀上拍了一下。

“高欣同志，你怎么了？”

这一拍，把高欣从无边的玄想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