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炤死死攥紧拳头，骨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膛，最终却化作一声压抑到极致后爆发的狂笑：

“好，好得很，顾清！你最好能限制我一辈子，不然，等我挣脱束缚的时候，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不劳魔尊费心了，”顾清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会如你所愿，限制你一辈子的。”

她顿了顿，语气更添锋利，“然后，也请您搞清楚，若不是魔尊大人被人夺舍，我也没有机会限制您，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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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炤喉咙里发出一声不甘的轻哼，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虽然被顾清钳制令他倍感憋屈，但平心而论，她目前所做的一切，确实基本都符合他自身的利益。

“别逞口舌之快了，”殷炤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将话题硬生生拉回正轨。

“你自己状态也不怎么好吧？怎么样，能出发吗？”他上下打量着顾清略显苍白的脸。

“能，走。”顾清站起身，阵盘的光幕随之消散。她看向齐晖：“你呢？一起过去吗？”

“嗯，我听师姐的。”齐晖立刻点头。

殷炤睨了一眼两人，不再多言。

他伸出右手，掌心魔气翻涌，迅速凝聚成一个旋转着的红色传送门。三人对视一眼，不再犹豫，依次跨入其中。

光影流转，瞬息之后，他们已置身于一个气氛诡异的村庄。

空气中飘荡着难以分辨是童谣还是诵经的奇异旋律，音调扭曲，带着一种令人心神不宁的韵律。

放眼望去，只见众多村民正神情麻木地跪拜在一个奇异的图腾柱前，由一名身着繁复羽毛服饰的女性萨满引导着。

那图腾柱本身并不显得妖邪，造型简洁：几个叠放的白色长方体组成一个支架，稳稳托举着一颗暗红近黑的菱形水晶，在晦暗的天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萨满高举双手，口中发出嘶哑而狂热的吟诵：“灾厄就要来了！让我们歌颂灾厄，接受神的考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