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她收起手上的书问。

“嗯。”殷炤将口袋系好，然后召唤出黑红色的业火将地上的狼藉处理完毕，又念咒给自己身上法衣清理了一下。

顾清见下面已经好了，从树上跳了下来，手中一个印记帮助殷炤稳定他解离的症状，又再次使用幻形珠伪装好自己和殷炤：“走？”

“嗯，跟我来。”

两人离开永夜森林，找到了之前收购永夜蛾晶核魔族商人，用一袋晶核换了渡过夜河的船票。

两人换来的魔石只够甲板的位置，上面基本是一些低等魔族。

那些低等魔族身上还未褪去的各种各样的兽味混着夜河上带有魔气的水雾，让感知灵敏的顾清分外难受。

殷炤看到顾清披风下撅起的嘴角，心中竟多了几分报复性的快感，与她传音道：“总算轮到你难受了。”

“什么叫轮到？进入魔域后我一直很难受好吧。只是到了这里程度更深而已。”顾清忍住想吐的感觉，于识海中回怼殷炤。

她话未说完，便有一个醉醺醺的牛头低阶魔族摇摇晃晃地朝她而来。

顾清皱眉躲开，谁知道那酒醉的牛头低阶魔族转了个身，还是要往她这边，嘴里还喊着顾清听不太懂的魔族俚语。

考虑到两人毕竟还是同盟关系，殷炤歇了看戏的心思，用骨扇挡住了牛头前进的路线，眸中微微放出身为高阶魔族的威压，口中吐出一个冰冷的字节：“依鲁”

这个顾清倒是清楚，魔族语中，“滚”的意思。

高阶魔族的压制力，让牛头清醒了些，一愣过后，行了一个似乎是道歉的礼，然后晃晃悠悠的离开。

经此一遭，周围有些魔族看向二人，周围有些低语的声音。

顾清暂时还不太听得懂，但勉强能从他们的神态中看出惊讶与好奇。

“没有太过引人注目吧？”顾清试着传音跟殷炤确认。

“问题不大，只是有人好奇高阶魔族为何要买最廉价的甲板票而已。”

殷炤传音的语气较为平淡，似乎不是什么大事。然而就在此刻，两人脚下的渡船激烈晃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