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只要他们还想活着,就必须开炉心——只要开了炉心,我就有办法。”
“......”
这确实是少女忽略的地方——炉心停摆,哪怕只是一天,对踏鞴砂的人们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在重压之下,炉心会匆匆开启,已经是事实了。
终于,多托雷愉悦地笑了:
“小姐,我们很合拍,不如,你和我回至冬吧?”
——
外面的事态,就这样被地下室中两人的三言两语定下了走向。
丹羽甚至身体都没有养好,就不得不开始面对大批工人的开工申请——没有办法,如果刀的出货量不到的话,可能就会有很多人在下半年,都不能好好吃几顿饱饭了。
这也就意味着丹羽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去调查造成祟神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再加上不知道是谁在宣扬罪魁祸首是那位叛逃的舟幽小姐,如今她已经离开了,那样的情况就不会再发生了。
多少人在生计与人性之间,在灾难与侥幸之间,在那个已经熄灭了的炉心之下,畅想有些望不到头的明天。
一时之间,好像只有倾奇者一人在为少女的清白而奔走,尽自己所能地阻止炉心再次开启——起码在检查完之前。
“......很辛苦吧。”
倾奇者坐在村上藜的窗前,村上藜的母亲给他端上了一杯浓茶。
村上藜自那天之后,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昏睡两天了。
昏睡,对外界的一切都做不了任何反应,远没有一死来的痛快。
“谢谢嬢嬢。”倾奇者双手接过茶杯,开始抿起了杯中苦涩的茶水,“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今天我想去看看炉心的情况,被一群人拦住了,”倾奇者低头看着杯子中被自己搅碎的睡眠重新变得平静,倒映出他一脸的苦色来,“他们说,我有可能是和月亮小姐一伙的,我就是想让他们得病。”
“他们,他们怎么就是不信呢?”
“......哎。”
老人家发出了一声极长的叹息,她无法去怪什么——毕竟他们都还有希望,可是她,已经在无尽的黑暗中,看不到一点尽头出现的意思了。
没有人能够阻止别人去追逐希望,可是那些追逐希望的人,总是会被希望捂住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