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注视着少女：

“那现在呢？”

他的话有些意味不明，配上万叶温和深邃的眼神，莫名像是一句情话，像是情人之间，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的呢喃。

“......”

万叶好像很会利用自己的皮囊呢。

少女心想。

“‘现在’——也只不过是未来的过去，或者是过去的未来？”

“‘现在’重不重要，大概和身边的人有关吧？”

“嗯，有道理。”

万叶点点头，轻笑了一声：

“那对我来说，现在，还挺重要的。”

“......”

这，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的心跳莫名乱了起来，有些承受不住万叶的眼神，于是刻意将头偏开，有些干巴巴地转移话题：

“今晚，月亮还蛮亮的。”

“碎琼，”万叶轻轻将自己还被少女握在手心的手腕抽回，“现在，对你来说，应该也有一点点重要吧？”

“......嗯。”

少女没有否认：

“自从我登上死兆星号的每一个‘现在’，好像都算是重要的。”

“因为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万叶也是。”

“啊，”万叶带着笑意，哪怕是有些懊恼的语气，都是温温柔柔的，“被发好人卡了呢。”

“——！”

果然是那种意思吗？！

少女有些紧张地捏紧了袖口——

其实平心而论，枫原万叶是一个很好的人，不是好人卡的那种很好，而是他这个人站在这，就能感受到他带给人的温柔，只要看到他，就会被吸引的好。

是那种如果现在的少女没有身心俱疲，没有经历大起大落，或者已经足够坦然，足够通透，能让她毫无芥蒂地站在未来朝着过去告别——

那么一定会选择他的那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