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叹了口气,摇摇头。
算了,随便他们怎么想吧。
反正船上的大家最多把这当做漫长航海途中的一点乐子,也不会真的叫他感到难堪。
不过万叶的室友们并没有好奇太久——因为第二天,这个问题他们就知道了答案。
万叶那极具个人特色的酒红色头绳,此时正在少女的脑袋上扎着。
少女如瀑如缎的长发被高高束起,银白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光,浑身上下唯一一抹艳色,便是发丝上的那根头绳。
万叶此时已经换了一根新的头绳绑在头上,在见到少女的装束后微微一怔,随即歪头一笑:
“碎琼头发扎起来,也很好看呢。”
——
航海是一项听着刺激,实则枯燥的事情。
尤其是这样一连半个多月都见不到一片陆地,只能看到茫茫大海的时候,还风平浪静的日子,安逸之余,便更是乏味了。
在这时候,船上每个人的关系都要被拉出来编排一遍,这没有什么规律,通常是谁关系多就轮到谁,而万叶作为年纪小的浪人,这种编排很少有烧到他身上的时候——最近除外。
毕竟新上船的那位碎琼姑娘竟然得了万叶不怎么离身的头绳,整日里不是扎在头上,就是套在细细的手腕上,反正看着是赏心悦目极了。
有几个好事大胆的小姑娘在见到万叶之后,还会嬉笑着喊道:
“哎呦——万叶,船上的风那么大,你的头绳借我戴戴呗?”
不过,没有一个人是成功了的——不过也正因如此,才让这个游戏变得更加有趣且耐人寻味。
这天,少女恰好落了单,一个人坐在甲板上,抱着膝,看着海。
“……那个,碎琼,不好意思,最近大家开玩笑,希望没有影响到你。”
万叶坐到了碎琼边上,不同于第一次那样遥远并且小心翼翼,这次的距离显得两人亲昵了不少。
少女摇摇头:
“分明,是万叶被影响得比较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