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处剧烈地跳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闷的,又切实的痛意传来。

这是,心。

——

多托雷回来时,并没有发现少女的踪迹。

钥匙还好好的放在门口。

也许是出于某种直觉,多托雷走向了阳台。

那样小一团,缩在阳台角落的椅子上,手紧紧握拳放在胸前,身上已经落了一层薄雪。

“......什么毛病。”

多托雷嘴上说着,脚步却是放缓了,一步一步地走到少女的面前蹲下。

哭过?

多托雷看着少女眼下浅浅的,已经干涸的泪痕,表面似乎还覆着一层薄冰。

“哭泣”对现在的多托雷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自从他把那些多余的感官摘除之后,就没有再体会过充沛的感情。

充沛的感情在科研中并无益处,只会绊住他完成伟业的脚步。

他平时也没有多少社交,与他交往了老狐狸们又是一群连“鳄鱼的眼泪”都流不出来的无趣家伙。

哦,对。

那些实验品倒是会哭。

不过那些哭泣伴随着惨叫,又烦人又让人兴奋。

而眼前的,无声的,已经结束的哭泣——

引起了多托雷的求知欲。

为什么哭呢?

分明是这样强大的存在,还是选择用哭泣宣泄情绪吗?

真是浪费啊。

多托雷抬手拂去了少女脸上的雪,动作算不上温柔,少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白色的手套,还没脱去的白大褂,那人身后飘飘荡荡落下的雪花——

“阿贝多。”

是阿贝多吗?

她不确定。

她希望是。

听到那个名字之后,多托雷的动作只停顿了一下,就紧急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