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哪里见过这阵仗——少女很少会主动撒娇,她的撒娇更多是无意识流露出来的依赖。
所以面对少女那样娇气到有些不讲道理的样子,阿贝多又好笑又喜欢,自然舍不得拒绝她的要求。
“阿贝多老师!”
索托蒂亚一脸郑重地拉住阿贝多的胳膊:
“我有个课题需要和您探讨一下。”
“嗯?”
阿贝多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又补充道:“她还在家里等我,我需要早点……”
“放心,”索托蒂亚拍拍胸脯,“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索托蒂亚其实不善于撒谎,所以昨天少女拜托她拖住阿贝多后,她是真的去找了几个繁琐棘手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索托蒂亚似乎不是很擅长拒绝少女。
大概是小情侣之间准备惊喜的那一套?
算了,就当是成了别人爱情的保安了。
“在这。”
少女踮起脚,去够木架最上方的那个铁盒。
根据索托蒂亚的描述,就是这个了。
这几天阿贝多明显有心事,想来想去,只能和这些实验报告有关了。
拂过盒面,炼金术封印的记号闪过。
少女的脑中有提瓦特所有称得上“知识”的事物,阿贝多也曾教过她一些炼金术的实操。
轻轻摩挲着那块记号,少女却有些犹疑了。
里面,是她。
有关她的研究报告,阿贝多匆匆将它封锁,也许是什么的征兆——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该装作不知道吗?
她很害怕打破现在这样微妙的平衡。
得到了就会害怕失去,拥有了就会害怕分离。现在她仿佛握着他们之间生杀予夺的大权,仿佛是站在审判台前,手持木锤的法官。
逃避,是生物的本能。
阿贝多的心慌得厉害,连开门时将钥匙塞进锁孔的动作都不能一气呵成。
果然,一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和茶几上一字排开的结果报告。
其中还有几张正在少女手中,被她细细端详着。
少女的神情不像是在看什么实验报告,而像在欣赏某种艺术品,庄重却安宁。
她发现了。
阿贝多的脑中轰鸣一瞬,又变得无比清明,但是精神上的麻木平静并不能控制身体上下意识地颤抖。
“怎么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