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布料被汗水和血液沾湿,红色缠绕上她的腰肢——她就像是被死神纠缠的瓷器,又或是被红线高高吊起的芭蕾木偶。

带我逃吧,温迪。

温迪鲜血淋漓的手上浮着一个冰球。

它仿佛不会被任何污秽沾染,却又和现在的场面极其和谐,仿佛鲜血本就是它的王座。

温迪笑了。

他成功了。

合上掌心,鲜血迅速将它包裹,化作粉碎。

少女不知何时晕死了过去,正垂在他的身上。要不是能感受到她的颤抖,温迪甚至会怀疑她是不是死了。

小主,

温迪捧住少女的脸,慢慢贴近。

原来人偶真的会忘记呼吸啊。

鲜血已然将她的脸蹭脏了,温迪想要抹去血迹,却发现越抹越花——他这才意识过来自己这双手已经不能看了。

有段时间不能卖唱了呢。

算了,反正有她给我送的苹果酿。

反正你的脸都已经脏了,那就就让我捧一会吧?

想着,温迪蹭了蹭少女的鼻尖,然后自己的鼻尖也染上了血迹。

神纹突然的刺痛,像是有人将他贯穿一般,温迪恍惚了一阵,立马反应过来:

他大概得再去睡一觉了。

意识到这点,他更舍不得放下手中的少女了。

要不,陪我去睡吧?

望着少女被自己搞得有些斑驳的脸庞。

此时的她这样脆弱,这样安宁,这样……

自由。

她自由了。

克制不住的,温迪吻上她的脸庞,吻密密麻麻地落在皮肤上,每一下都一触即离,像是羽毛落在气球的表面一般,慢慢向上滑。

最后一个吻落在少女的耳边,温迪深深吸了一口她发间的气味,然后像是在对少女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真好啊,你自由了。”

阳光透过少女的眼皮,她不敢睁眼,生怕自己还没来得及抓住这劫后余生的感觉又跌入深渊中。

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件事。

温迪不见了。

这次不同,这次,连一个告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