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是恒温的,她吃住和我一起,她去哪里感冒?”傅斯年此刻是真有点脾气上头了,甚至连医生都想打了。
“那您带夫人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医生只好这样建议。
颜洛曼模模糊糊听到他们在争吵什么,但真的好吵,喃喃说了句:“别说话,心烦。”
傅斯年没有再说话,示意医生先离开。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烧的通红的脸,“你到底得了什么绝症?”
他眼里有担忧,可颜洛曼没睁眼。
她只呜咽着说:“我不想死……”
傅斯年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不会让你死的。”
整个晚上,颜洛曼梦话不断,全是在骂傅斯年忘恩负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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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你不得好死,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呜呜呜……”
“傅斯年,你个大骗子,骗我感情,还夺我身体,呜呜呜……”
“傅斯年,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呜呜呜……”
到后面,她越睡越迷糊,只能听到她责怪的声音,却听不懂她责怪的具体内容了。
傅斯年陪了她一夜,听了她喊了他一夜的名字,按理说该感动的,可他知道,全是在诅咒他的。
第二天一早,颜洛曼醒来,身体轻松,完全没有病态。
傅斯年脸上有些倦意,可还是带着颜洛曼去医院又做了个精密的全身检查。
颜洛曼脸上有怨气,很大的怨气。
傅斯年无视她的怨气。
又是一整天的时间,全用在检查身体上了。
晚上回去的路上,傅斯年让她开车。
她手握方向盘,强忍住即将逃离魔爪的兴奋。
傅斯年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淡淡说:“敢有歪心思,有你好看的。”
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不会。”她嘴角止不住扬起。
傅斯年眯眼看到了,却因为太困而没有任何作为。
可傅斯年不知道,困的人不仅是他一个。
昨晚才高烧一整夜,今天又到医院检查一天的身体,其实颜洛曼也困得不行。
刚才眼里放光的原因是她自以为手握方向盘就天下她有的兴奋,相当于是回光返照的精神。
车子没开出去多久,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