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曼现在是后悔当初他在她家的时候没折磨他了,想想当初,她竟然还圣母心地让他别糟践自己,他倒是没糟践自己了,所有的磨难都到了她这里。
忘了是哪一家说过:不要替任何人挡灾,干涉因果的代价就是你自己承担所有的后果。
她现在是真真实实感受到了,她再心疼男人就不得好死!
“想要我过来?”傅斯年催促着。
也在提醒她,他看到了她所有怨恨的目光。
她猛地回神,裹着被子朝他病恹恹地走去,她全身都在痛,腿痛腰痛,浑身骨架都有种散开的感觉。
傅斯年仿佛不满她裹着被子过来,又看了眼床上的血迹,没有再说什么,把衬衣扔在她头上,“回床上躺着。”
她没忍住,鼻孔出气大声了点。
那他神经病吗?非让她走一朝!
他穿好衣服下了楼。
颜洛曼确定他走后,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动着,试图缓解痛楚。
她从小没吃过苦,就算是以前军训,她也是分到唱歌表演的连队,训练很轻松,大多数情况都是在树荫下练歌练舞。
昨天真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苦的苦。
傅斯年拿着衣服再次上来时,她还在滚动,还在“哎哟喂”“哎哟喂”地叫。
他把衣服丢在她被子上,“你妈给你打电话了。”
颜洛曼猛地坐起,一副得救了的模样。
傅斯年在床边坐下,把手机递到她手里,静静看着她。
那眼神就是:你知道你该说什么。
活脱脱一个悍匪!
颜洛曼脑海里闪过好几张人脸,江玲的、江方华的、叶雅欣的、余一日的,她为什么那么恋爱脑?什么都听不进去?
颜洛曼回拨了电话。
“你们周六大早上去哪儿了?不在家?”
“我们……”颜洛曼看向傅斯年,声音里带着迟疑,她本就不怎么会说谎,现在怎么扯?
傅斯年夺过电话,立刻变了脸,笑着回:“妈,我和曼曼出去玩段时间,她公司退了九十万,也当是庆祝一下。”
“退了九十万?”颜妈妈很是惊喜的声音传来。
颜洛曼皱眉,不仅是因为颜妈妈这么容易就被骗了,还因为这男人会变脸,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