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惴惴不安地回过头,却见到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骏马之上,一袭红衣的肖蘅摇摇欲坠,殷红色血液自他唇边不断溢出。
飞奔而来的同时,他的目光不断游走,触及台阶之上的南絮,才终于落定。
“肖蘅......”南絮不顾自身轻功太过蹩脚,朝着肖蘅飞奔而去。
原以为他没有去接自己,是因为自己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可如今见到伤痕累累的他,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回想之前,一路都有杀气逼近,可每回都是片刻便会消失。
如今想来,应是肖蘅在后方为她扫平障碍,她才能相安无事的回到定远侯府。
她欠肖蘅的好像又多了一层,今生还能还得清么?
肖蘅翻身下马,目光在南絮身上来来回回,“你……可有受伤?”
南絮避开他的伤口拥住了他,这还是两人第一回有这般亲密的接触。
“我没事,可你......”南絮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
肖蘅抬起手,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别怕,能杀我的人还没出世呢。”
感受到手中的湿润,南絮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一眼震惊,“这是......血。”
缓缓松开肖蘅,再仔细打量他一番,才发现他身上穿的竟是白衣。
而白衣彻底被血染红,才会给人身穿红衣的错觉。
南絮扶着他的手都在颤抖,若这些都是他的血,失血如此之多,他还能活下去吗?
看出她的慌乱和无措,肖蘅温声解释:“不全是我的血,大多都是别人的。”
“好......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必须先止血上药。”
南絮一时心急,竟将肖蘅拦腰抱起,以极快的速度跑进定远侯府。
外面的人看得瞠目结舌,一人比一人震惊。
“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么?我怎么看见世子妃抱着世子冲了进去。”
“我也看见了,她一个娇小的弱女子竟抱得起世子,还能健步如飞,真是活久见。”
“之前还觉得她落入坏人手中会失了清白,现在看来不把坏人打死都是大发善心了。”
“没错,不仅力大如牛,还会武功,谁能欺得了她去。”
“行了,就我们这些穷苦人家还有心思去谈论侯府的家事,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多挣几个铜板不好吗?”
围观之人逐渐散去,方嬷嬷也回了主院禀报方才发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