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他轻声呼唤,探向她鼻尖的手不停发颤。
一定会没事的,这丫头运气好,上回挨了近乎致命的一剑都没事,这次定也能化险为夷。
浅浅的鼻息喷在指尖,肖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动作轻柔地将人拦腰抱起,“血流不止,撑不到回城,只能就地寻找遮挡之所上药。”
抱着南絮上马,此时已临近午时。
他认真观望四周,终于在东南面看到炊烟升起。
“驾。”骏马扬起蹄子,快速奔向东南面。
肖蘅用披风拢住怀中之人,遮住她因衣衫被割开而裸露在外的肌肤。
片刻之后,两人一马停在一间简易的茅草屋前。
肖蘅抱着南絮翻身下马,走到屋前大声问:“里面可有人在?”
“是谁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见到一抹白发苍苍的身影从里头缓步走出。
见是一年轻男子抱着女子,且女子昏迷不醒,浑身鲜血淋漓。
老者急忙让路:“这是受伤了,快快快,把人抱到里面去,我这里有止血良药。”
“多谢老伯。”肖蘅点头示意,忙将南絮抱到内间。
这时,老者也已捧着托盘拿来许多瓶瓶罐罐。
拿出一个红色瓷瓶交给肖蘅,老者道:“这是补气血的,先给她服用一颗。”
肖蘅听话照做,将褐色药丸倒出塞入南絮口中。
老者又拿出一个白色瓷瓶,“这是能加快伤势愈合的止血散,涂到患者身上的伤口处。”
肖蘅拿着白色瓷瓶,仿佛握着烫手山芋。
南絮身上的伤口有数道,手臂上有,后背有,就连胸口处也有,他该如何上药?
老者摸着胡须道:“你不是她的夫君?可这里只有我一个老头居住,想找到妇人前来替她上药得再往前走十里路。”
“我是她的夫君,只是......”
“是不就行了,扭扭捏捏的做什么,有什么能比人命更重要。”
老者识趣地扭头往外走,还贴心为二人关上房门,是夫妻还搞得那么生疏,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令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