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抬手制止身边之人的包扎。
面对已经失去理智的两帮人,他知恩能够苦口婆心地规劝:“诸位,请听我一言。”
本就是文弱书生,那不大的音量彻底被充满愤怒的怒骂声所掩盖。
“这块地百年来都是我们王家村的,凭什么要让给你们林家村?”
“建水渠用的是我们林家村的田地,什么都不用付出,你们又凭什么坐享其成?”
“建水渠又不是我们的意思,也不是我们逼着你们建的,你怪不到我们头上。”
“是,建水渠是薛大人的意思,可你们没有获益吗?要是真有本事,你们就不要用我们引来的水进行浇灌。”
“薛大人说了,这水是共用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灌溉?你们这是违背薛大人的命令。”
林家族老今年已是八十六岁的高龄,听得王家人那恬不知耻的话,顿时气得手脚发颤。
“你们......你们简直是胡搅蛮缠,当初答应得好好的,等水渠建成便拨出一部分良田供我们使用,结果水渠建成你们就违背了诺言,像你们这种厚颜无耻之人真是世上罕见。”
王家一男子年轻男子站出来道:“老头,我们答应给田地,是你们自己不要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
“王建,你放尊重些,你们给的那些也能叫做田地?说是荒山都有些勉强,那地要是能种出粮食,我一辈子当牛做马供你差遣。”
“种不出粮食只能说明你们没本事,怪谁呀,林东,不懂见好就收的下场就是什么都没有,下回可要好好长长记性。”
两人各是族中除去族老之外最具影响力的年轻男子,不对付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之所以引起混战也是因为两人先动手的缘故。
“林东。”林家族老叫停了他与王建的辩论,“薛大人在此,此事便交由薛大人裁决吧。”
“薛大人来了?”转头的瞬间,林东才发现薛崇早已站在他的侧后方。
目光触及他染血的手臂,他才模糊想起方才争执间似有人前来阻拦。
难不成阻拦之人正是薛大人,而薛大人手臂上的伤也是被他和王建所伤。
一抹担忧浮上眉间,他几步便走到薛崇面前,“薛大人,这伤需得快些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