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烬渊懒得和一个病号打机锋，将事情摆在明面上，率先说了自己知道的情况。

沈昱舟也没客气，说了自己那边查到的消息。

最后，黎烬渊说道：“周家那边的DNA我已经叫人去验了，现在难办的是沈家，你和沈家没有血缘关系，没办法用 DNA 确定溪溪是不是沈家人。”

沈昱舟也知道这一点，但都查到这里了，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放弃的。

“我听说小孩子出生后都会采集脐带血，二十年前也应该有吧，我现在在往那个方向查。”

黎烬渊却还是想从其他方面想想办法，“沈家没人了，那沈夫人那边呢？”

“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没有吗？”

沈昱舟摇头，“我大嫂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事情不好查，两个男人都知道，可谁都没有放弃查下去。

之后的时间，他们达成共识，在没找到验证方法前，谁都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特别是周小溪，他们两个都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而沈昱舟心里总有一种没办法形容出来的感觉，那个叫周小溪的小姑娘就是他曾经抱过的小侄女。

那个全身粉粉嫩嫩，软软白白的，会在他怀里吐奶泡泡的小团子。

记忆会褪色，他却想不明白那个曾经的画面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变得越发清晰。

仿佛他经历过无数次和被定格了一般。

任凭记忆在大脑里来回翻滚，沈昱舟看着与自己一茶几之隔的黎烬渊，唇角扬起一抹很浅很浅的：“能查到如今的结果，多亏你的帮忙。”

黎烬渊没承认也没否认，目光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问道：“你的身体……”

“有没有看过中医。”

“还没。”